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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知识就是力量 于 2014-4-2 10:50 编辑
此文由本 ID 独家改写自《当战争结束的时候一个士兵应该说什么》(又名《战争结束了》或《一曲忠诚的赞歌》),希望能博大家一笑,才有好心情给加点儿分,争取尽早升靴,谢谢抽时间浏览!
“战争结束了。”刚刚赢得拍卖的大妈叼着一根烟,一屁股坐在我的面前,眼神飘忽。一口烟从她口中喷出来。
我感到不快。
当时我刚出了一次价,看着别人也都在犹豫,觉的很闹心,准备再往上加一点,其实我更想在拍卖 pass in 之后再出价,但是不知道房东是否能 pass in,我正在心中酝酿措辞。这个获胜的大妈一屁股坐在我的面前,一个单独来竞拍的面带失望的顾客面前,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,而且抽着烟。
“什么战争?另外,你觉得那个价格值得么?”我耐着性子问。
她起身去车里后备箱,拿出一大堆户型图,有house,有 apartment,有大地破房的,有华人区的,有海景的。
“你这是……?”我问。
“随便出价,都是我买的房子,不拍卖,如果你要想买的话我直接卖给你。”她递给我一只笔,“听我说说话,我心里有话,一切都结束了,我得说一说。”
这很合算。我点头。
“你看,”她手指不远处。另一位隔壁的房东,他正和几个人坐在门口的一张桌子上,各自手里捏着一把扑克牌。“他们在干吗?”
“打牌,”我在户型图里寻找一个户型比较好地还比较大的 house。
“不,仔细看。”她面带一种讥诮。
我停下笔,仔细观察。他们手捏一把扑克牌,但好长时间都没有人动一动,表情麻木,彼此之间沉默不语。
“彷徨。”她轻敲桌子,“我理解这种感受。”
我不理会她,翻开另一张户型图,眼前一亮。
“你知道么?台湾学生因为服贸协议闹事儿要推翻马英九了。”她好像在告诉我一个秘密一样。
“嗯嗯……”我在图上快速打了一个勾,含糊答应,看到一个完美户型我激动的噎住了嘴。
“所以,战争结束了。It’s over。他们输了,我们赢了,”她表情悲戚。“但有一点一样,从明天起,我们同样是是失牧的羔羊了。”
我重新端详这个大妈,微黑,沿海五官,有一种潮汕地区人民特有的质朴之气。
“大妈你是不是最近生意做得不顺?”我问。你脑子坏了吗?你去买房子买傻了吗?你看房子中毒了吗?
“你见过 ATO 来我这里查税么?”她问。
“似乎是没有。”
“你见过摩托党来抢我钱么?”她问。
“好像是也没有。”
她俯起身子贴近我,在我耳边很深沉的说。“因为我是安全部的。”
我再次端详这个大妈,微黑,沿海五官,有一种铁血论坛的伟大使命感。
“哈?”我说。你老母的。
“我不是大妈,我是一名情报人员。”她翘起二郎腿,坚毅,目视远方。
“哈?”我说。叼你老母的。
“大妈们不是为了买投资房才在澳洲各地买房的,是为了应对西方极端势力通过房地产渗入中国境内,才特设的特别行动机构,隶属于安全部第九局。”她说。
“他们?”我骇到了。
她手一扬。
“对面那个 house 的房东也是?”我扭头看。
“不只。”她左右张望。“还有那个街角的大叔房东,街口的小两口房东……”
“不是吧。”我回头看看街角的大叔房东,我上个星期还去看过他家的房子。
“比你想象的更黑暗。”
“叼啦!哪里有这么多钱搞这么多人……”
“西方很多富豪的。”她说。
“不是,我说找这么多大妈买这么多房子……”
“在国内交过税么。”她问。
“你这不是屁话么?”
“国内房价高么?”她问。
“抽你了啊。”
“那么多税,年年创新高,那么多地,每天新地王。”她停顿一下,给我思考的时间。“钱到哪里去了?”
“咦,难道不是被吃喝贪掉了么?”
“放屁!”她跳起来,根根青筋凸起,好像要拿大耳光抽我。“我们的官员为此背负多少骂名!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,”我露出了惊异的表情。
“是的。”她环指所有华人大妈模样买家。“情报机构。国家的盾牌。”
“你听说过五千亿维稳经费么?”她问。
“听说过。”
“实际投入的钱十倍都不止!”她慷慨激昂。“中国根本就没有贪官!”
“没有贪官?”
“一个都没有!”
“那么?”
“都是幌子!迷惑国际敌对势力!”她说,“你看到那些肠肥脑满的官员……”
“是幌子?”
“忍辱负重。他们为国家付出很多。”表情深沉。
“你设想一下。”她循循善诱。“如果我们一分钱都没有大吃大喝,一分钱都没有被贪污,官员只是装出无能和贪婪的样子,让国际上以为我们的财力都被内耗了……”
“我的天!”我震惊了。被这宏大的真相所震撼,门口一片寂静,两个人相视无语。
“中央在下一盘很大的棋。”她周身放出强国社区的盛大光芒来,好刺眼!
“我们已经近乎全能了。”她骄傲的说。
“不是吧……”
“哼,台湾学生因为服贸协议闹事儿要推翻马英九了,你知道么?”
“你刚才问过了,我知道……”我忽然停住,意识到了这句话的意思。
“服贸协议是我们提供的。”她故作轻快的说。
“我的天!”再一次震惊,“这么说是大妈们组织了台湾学运!”
“不,”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,“准确的说,这个协议是由大叔们起草的,总参二部的,但我们是同一个旗帜下的战友。如果你买房子的时候用组织暗号‘一曲忠诚的赞歌’,还能有八折……”
“甘撒热血谱春秋。”她站起来,激动的用唱腔诵道。
然后她面露颓唐之色,重重的坐下来。
“怎么了?”我问。
“一切都结束了。”她沉痛的说。“台湾搞学运了,西方极端组织全面撤出中国,大妈即将撤编了。”
“我并不希望 学生搞运动,学生中有有理想,为了信仰奉献一生的人。”她喃喃的说。“但是这是上头的意思,我们和美国做了一笔肮脏的交易。”
“我将要离去,这个工作了许多年的岗位。”她猛抽烟。“我见过许多你们难以置信的景象。大地破房的户型图中,浮动着所有悲喜与沉默,一块儿地的前世今生。看着拍卖师落锤时,世界会颠倒下来,你飞速的坠向天空。一头扎进新建的大 house 里,你看见白色的广袤世界中闪动着温暖的南方。”
“而这一切都将归于湮灭,就像在推倒的破房中的一块碎瓦。”
“离开的时刻到了。”她捂着脸,我从她的指缝中看到一片黑暗的泪水。
当她再度站起来,那个坚毅的情报人员消失了,她重新变成了一个战无不胜的大妈,微黑,沿海五官,漫不经心的收拾着户型图。
“你走吧,不要告诉任何人。”她说。
若干天之后,我又经过那条街,没有了拍卖大屋也没有了直售房产,房东们窃窃私语,其中有多少暗流正在涌动?我不知道,但失去了拍卖和直售的这条街,正变得陌生而失去灵魂。
但我意外的在市中心公寓楼花卖场又看到了她。的确是她,穿着一件粗布衣服挎着 LV 包挤在人群之中。我万分激动,上前招呼她,“找到新目标了?”她目光游移,并不理我,向一个方向稍一颔首。我向她指的方向看去,一家现房的销售正冷冷的隔着玻璃注视着这边。
“战争尚未结束。”她擦过我身边低声说。
“一曲忠诚的赞歌。”我低声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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