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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4-11-27 01:34:4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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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说长江以南的少数民族里,没有人能喝过景颇族的兄弟,这些兄弟在解放后还刀耕火种,生产技术落后,兄弟们就得早出晚归,婆娘们也得下地干活,有些刚生了娃的,也没有保姆婆婆可以帮忙,估计婆婆也得下地。就往足月的娃娃嘴里灌一小杯白酒,等到天黑了回来再给口解酒奶喝,那可是烧刀子阿,兄弟,景颇兄弟的酒量就是这么炼出来的。酒量好的人脾气一般都不好,脾气不好的人请你吃什么你都不会拒绝的,何况这些人身上都有刀。老万在给我的发小公司开车前是跑运输的,经常跑景洪,云南的盘山公路开起来没完,中午有时候就在景颇兄弟家里打个尖,话说少数民族都好客,澳洲里的同学们要是没有房贷比他们更好客。一般情形是这样的:老万一进门就喊:老乡,有饭恰不
景颇大哥也喊:喝酒不,喝酒就给你饭恰
老万手一抬,亮出手中的劣质小白酒:怎么不喝酒,不喝酒那不叫恰饭,叫恰大便。两个人欢欢喜喜坐下,景颇大哥喊老婆把饭盛上,酒过三巡,景颇大哥想起来了,一拍大腿说:大哥你坐着,我去割点肉芽。老万这脸刷的一下就白了。围城里头提过这道名菜,我就不多描述了,但据说景颇兄弟是这样做的,猪杀完了也不退毛,搁锅里烫一烫就拿起来挂在梁山,几天忍着不吃,任凭苍蝇叮咬,然后全家围着那半片猪数蛆蛆,一只,两只,三只,数到2000只这道菜才算成了,很多孩子数着数着就变成数绵羊睡着了,醒来之后就会被罚数一百次1到2000,要不然就会被罚站,说你以后一定考不上大学,跟隔壁的狗叔一样娶不到老婆,所以你看,如果将来我们的孩子数学不好也不用担心,可以送到景洪去数蛆蛆。老万自己说那天他看到传说中的肉芽摆在眼前,眼珠子都要掉到碗里去了,那些白色密集的小生命轻微地蠕动,仿佛当年他在天安门广场看到的那些手臂,只是有些被剁去了一半脑袋和身子。老万后来跟我说,那一刻他的胃犹如万马奔腾,之所以能一口忍住是因为景颇大哥腰上别了一把锋利的砍刀,砍刀上尤沾着一些半截的芽芽,就只好把眼前的大块肉都吃了。我们问他好吃不好吃,他先是要了摇头,又点了点头,也不知道到底哪是什么滋味,反正写到这里,我是有点饿了。到现在我还觉得老万真了不起。一个坑不够啊。
待续[ 本帖最后由 叶多爸爸 于 2009-5-24 00:10 编辑 ]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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